之前提到的那种“表演”化为我心理结构的一部分,已经不再是表演了。假装自己是正常人,这种意识连我心中原本正常的部分也侵蚀了。我不得不一次次说服自己,那不过是假装出来的正常罢了。反过来说,我恐怕渐渐变成了一个只相信虚假之物的人。这样一来,虽然我从一开始就想将自己对园子的好感看作虚假,但其实我是想将这份好感视为真爱,前一种感情或许是后一种欲望戴上假面后的模样。如此说来,或许我即将变成一个连否定自己都做不到的人。
就这样,我终于昏昏欲睡了。这时,先前那种不祥却又不知为何令人着迷的低吼,划破夜晚的空气传来。
“那不是警报吗?”
银行家的睡眠如此之浅,令我大吃一惊。
“也许吧……”
我含含糊糊地应道。隐隐的警报声经久不息。
由于探视时间很早,我们一行人六点就起床了。
“昨晚响过警报吧?”
“没有啊。”
在盥洗室互道早安时,园子一本正经地否定道。回到房间后,这成了妹妹们嘲笑园子的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