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野从兜里拿出火机,指节利落转动打火轮,上面迸蹭出一团火苗,呲呲地摇曳窜动。
下午,他经过林昭她们班时,在窗外望见赵终成的手抚摸上了林昭这一把黑漆秀发,赵终成接过林昭本戴在手腕上的皮筋绳,跟个傻子一样痴傻笨拙地慢慢替她扎上了头发。
一整个下午陈泽野都在不停地回想这一个画面,打球时分神,坐车时出神,扰得他不得安宁。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胸腔里一股郁闷的心火,烧得跟这火机上的苗子一样旺。
陈泽野抓起她一把头发,用这火机上的火苗尖端顶部,烧着林昭头发的尾部。
林昭被他一把扯过头发,脑袋跟着往后一仰,她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直到闻到微许烧焦的火油味,她才意识到陈泽野这个疯子正在用打火机烧她的发尾,她的手往后抓在他的手臂上,想扯回自己的头发。
陈泽野力道大得惊人,他口中低喃:“你这头发,倒是长得好。”
林昭头皮发麻,直到他松手,才扯回自己的头发,她往垂在手心中的发尾一看,已经被烧得乱糟糟,虽然不细看倒是看不出,但她火气蹭蹭地冒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