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这一干看热闹的全都吓得倒退了几步,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逃走的架势来。那些戴软乌帽、硬乌帽的家伙更是露出了孬种本色,居然已经转过身来,从那怪和尚的身边跑开了。再看那个铁匠,正仰面朝天地躺在那怪和尚的脚下,手里还拿着那个竹马,可嘴里却跟抽羊角风似的吐着白沫。那怪和尚先是窥探了一番铁匠的呼吸状况,然后抬起眼来望着我等,傲慢地说道:
“看到了吧。我说的可有一句假话?诸天童子挥动无形之剑,一下就击倒了这个蛮横无理的家伙。没将他的脑袋打个粉碎、叫他血洒京城大道,已经算是他天大的造化了。”
这时,鸦雀无声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哇哇大哭之声。刚才那个骑着竹马玩的小孩,甩动着一头披肩长发,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那个倒下了的铁匠身边。
“阿爸!阿爸!阿——爸!”
那孩子叫了好多遍,可铁匠依旧不省人事。他嘴边的白沫,在花阴时节的春风吹拂下,一直垂到了穿着白色上衣的胸部。
“阿爸!你快醒醒呀!”
那孩子不住地哭喊着,见铁匠毫无反应,他便突然脸色大变,杀气腾腾地跳起身来,双手抓过父亲手里的竹马,直扑那个怪和尚,抡起竹马就打。怪和尚用那根挂着女菩萨画像的旗杆,随便一扒拉,就把竹马扒拉开了。随即他露出令人讨厌的微笑,故意柔声细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