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带着伤,没有传来洗澡的声音,大概是花了点功夫收拾自己,十几分钟后他就换了衣服走出来。
宽松的睡袍,为了不压到伤口,连前襟都是敞着的,精壮的腰腹肌肉大喇喇地造福眼球。
宋莺时却立刻皱了眉,“我说了你可以留下来吗?”
“我陪着你。”商砚深见她面上没有半分愉悦的模样,顿了顿改口道,“我也是伤患,你收留我一晚。”
宋莺时一张俊俏的小脸覆盖冰霜,清凌凌的坐在那里。
但她从入院到缴费都是商砚深办的,而这里确实也是医院上下条件最好的唯一病房。
她占了这里,要把商砚深赶出去,也有点说不出口——
她说了,他也不会听。
宋莺时抬手,“你去对面的房间。”
商砚深懒懒道:“你放心。”
既然他肯让步,宋莺时也就不再费力气纠缠。
原以为他在说完放心后就会离开,没想到他却还是走近了,提出,“你方便吗,要不要我抱你去洗一洗?”
宋莺时移开目光,倔强的侧面无声地表达拒绝。
她就坐在床沿,身上的病号服很宽大,露出了一截细嫩的脖子,锁骨的V字阴影再往下,还有一小片白皙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