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宵琰看她,眼波黯然,那一刀,他为云宝挡,深可见骨。
苏浅浅不急不躁,搬来一张凳子放在他身旁,“死不的,凡事莫慌!”
对苏浅浅,他了解甚少。
但从将才一些事来看,应是个热心之人。
可,她在笑什么?
楚宵琰不明就里,坐在凳子上,女儿家挽起了他袖子,柔荑压在伤口上。
“是这么?”
“嘶——”
疼痛钻心,楚宵琰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明眼就能瞧见的一刀口子,她却捏来捏去,跟和面似的,“这呢?”
男人脖颈青筋浮现,忍着没吭声,但眉间却打成了结。
“这?”
又捏一下,楚宵琰怀疑她是故意为之。
就在他森寒的眼底迸出杀意,苏浅浅讪讪笑道,“不好意思啊,大人,我笨手笨脚的,多担待。”
说罢,她出门寻草药,楚宵琰呼出一口浊气,伤口已疼到麻木。
若伤在要害,侥幸捡回一条命也得被苏浅浅祸祸死。
不多时,苏浅浅去而又返,为他清理伤口,草药研磨调羹,敷在他胳膊上,用碎布缠绕。
楚宵琰手臂肌肉线条明晰,绑着花布,显得滑稽。
他靠着凳子,看着苏浅浅,喉头一句“谢谢”就要脱口而出,苏浅浅打扫草药残渣,忽而漫不经心问道,“大人可知此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