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说:“你管她干什么?”
黄道就不再说话了,继续看车辙。
狗子在想,早上黄道说的话:他骑着这匹白马追自己……
他感觉,和平常那些次偷盗相比,今天怪怪的,不知道哪里不对头。说不准是因为第一次害死了人命,他和黄道过于敏感了。
突然“扑通”一声,那匹白马倒下了。
狗子赶紧拉住缰绳:“吁!——”
他跳下车,来到白马前看了看,它口吐白沫,两只眼睛瞪得像灯笼,充满了血丝,好像窒息了一样。
李三也跳下来,看望白马。甄老实醒了,趴在车上朝下看。黄道依然看着后方的道路。
李三问:“它本来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狗子说:“鬼知道!”一边说一边拍打白马的脖子。白马死死瞪着他,艰难地喘息,那气流一下下喷到狗子脸上,奇臭。
终于,白马的脑袋躺在土路上,四只蹄子蹬了几下,死了。几只绿头苍蝇立即飞过来。
狗子站起身,说:“死了。”
甄老实小声说:“把它抬到车上吧?拉回去。”
李三说:“胡扯呢!少了一匹马,我们就走不快了,再拉上它,那今天肯定到不了北邙村了……它怎么就死了呢?”
狗子解下白马身上的套绳,把它扔在路上,上了车,绕过它的尸身继续走了。
黄道好像看不见这匹白马,自言自语地说:“三天了,那个女子肯定出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