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独自去兴师问罪,这个贱人,为何要背叛他?谋害他?她不知道他多宠爱她?他还动过将他们的皇子立为太子的念头,长保她的富贵生涯,她这个不识好歹的蛮族女人!
长秋殿前,空无一人,宇文虎手提屠龙剑,厉声呵斥:“秦花,贱婊子!给孤出来!”
他的王者呼声惊扰了梧桐树上休憩的群鸟,它们呱呱鸣叫冲入云霄。
“陛下,臣妾等候多时了。”
秦花浑身缟素,乌发顶上别了一串白色茉莉的花冠,从暗黑的室内,像一片秋叶飘落在他面前,宇文虎环顾仅余他与她的室内,一切器物井然有序,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变动,都难以撼动长秋殿富丽堂皇的气质。
秦花姿容依然曼妙,宇文虎伸出宝剑架在她洁白的脖颈上,语气缓和:“你为什么要下毒谋害孤?”
他要听到她甘愿服罪的乞求。
“陛下,不是什么事都需要理由,大爱即大恨,臣妾服罪,任凭陛下处置。”秦花洗尽铅华的素颜,吹弹即破的细腻肌肤,毫无血色的双唇,宇文虎看着她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娇俏皮囊,爱恨交加,万般不舍。
“你总得给我下手杀你的理由吧?”宇文虎强迫自己果断,他所爱的女人,对他的一番用心居然无所谓,他即刻转为心如死灰的无情。他当然要杀她,他要她的动机,他要合理的名目,使自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