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之有灾祥,物之有善恶灵蠢,圣人忧之,而天不以为忧,在天者无不诚,则无不可成其至教也。(《正蒙注》)
所谓诚,所谓养,所谓教,实际是同一的看法。我们既已知道船山对于理和欲的看法,又知他所以提出一个诚字,一个养字,一个教字,即是为着矫正那些意欲、私欲、人欲和外物引诱之欲。但是所谓偏、全、善、恶这些关系,究竟在什么地方显现出来呢?船山在这里,便提出一个“行”字来。他对于知和行这个问题,曾这样说道:
识知者,五常之性所与,天下相通而起用者也。知其物乃知其名,知其名乃知其义,不与物交,则心具此理而名不能言,事不能成。赤子之无知,精未彻也;愚蒙之无知,物不审也。(《正蒙注》)
名之必可言,言或有不可名者矣;言之必可行,行或有不容言者矣。(《思问录》)
行在先,从行为当中,发生出言语来,有了言语,才有指定事物的名称。我们要知道一件事物的意义,必先知道它的名称,我们要知道这事物的名称,当然要与它先相接触。如果你不与物相接触,纵然你的心里面藏着这种道理,但是“依旧名不能言,事不能成”。所以说赤子的无知,由于精之未彻;愚蒙的无知,由于物之不审。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