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但他们的神情足以说明一切。
他也不以为意,继续道:“其实我比大家早一日到达熙州城,这半个月我一直称病不出其实是待在城中。”见大家被他的话吸引,马容安微微一笑,“我进城当天便去找了蔡镏最宠爱的骊夫人,让她说服蔡镏紧闭城门。然后又花了十天终于见到了世子,这真比说服他动手杀了自己老子还难。”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他,只是目光转为了不可置信。马容安仍旧是一脸淡然地微笑着,将身旁站着的小娃娃往前推了推,“这是蔡镏幼子蔡鹄,新任郡王为表忠心送给吾皇的质子。”
沉默中不知是谁问了一句:“怎么说服的?”
“当然是凭在下这条三寸不烂之舌使劲儿忽悠。”马容安指指自己的嘴,那笑容竟有些孩子气的调皮。
古时候有一种人自称纵横谋士,他们知大局,善揣摩,通辩辞,会机变,全智勇,长谋略,能决断。傅冬顷原以为这不过是传说,当不得真,哪有人只凭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原来是自己孤陋寡闻,这种人是真实存在的,而马容安就是这种人。
压下心头的震撼,傅冬顷看向马容安,不由自主地叹道:“古有张仪苏秦,今有容安公子,实乃我大晏之福。”
“傅将军这么高的评价,容安可真真是当不起啊。”口中说着当不起,眼底却满是掩也掩不住的笑意。他对脸上写满好奇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众人拱拱手,“我知道大家想问什么,容安也有心要和诸位将军多多亲近,但这些话还是不说为好,本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段,说出来我怕以后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