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舅没掺和这场官司,怕娘揭他老底。
“别光说文海,这叫随根儿!”江氏哼哼几声,到底放过儿子了。
阿满和兰静笑的肩膀都发抖,努力憋着笑,脸都红了。
杨二宏耷拉着眼看两人一眼,破罐子破摔说, “想要就要,别憋的像俩开水壶似的,丑!”
“哈哈哈哈…”
俩开水壶炸了,懵懵懂懂的丫丫,靠在江氏腿弯里,也跟着瞎高兴。
暖烘烘的室内,配上哈哈笑声,驱散人心里的寒意,杨大舅悄悄红了眼,他当年也这么对待马氏,只能说造化弄人,人心不足蛇吞象。
日头看着刺眼,可人迈出屋被寒风一打,就知道这儿太阳有多虚伪了。
“阿满、爹你们进去吧,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送的。”兰静眉眼弯弯,挥手让三人进屋去,“给你们新做的棉衣记得穿,放来放去最后都放旧了,不暖和了。”
以前过惯苦日子都有这个毛病,即使知道小辈能挣银子,嘴上说着舍得花,可行动上还是不舍得。
看着两姐妹走远,江氏进屋,感叹一句,“真好呀!”
具体哪里好她没有说,但大家都懂,一家人又和和睦睦亲亲热热多好,是多少银子都换不来的。
“以后好好对兰静,这丫头也是心软的!”
“娘,我知道!”
杨大舅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有晚上那顿羊肉勾着,中午一家人就吃得简单,一大锅萝卜猪肉疙瘩汤,冷秋秋的冬天,一碗撒了胡椒的疙瘩汤下肚,人跟着热起来,额角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