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撒?”
“老出戏的。”唐方皱起眉,“咦,你怎么打了个死结?你自己一个人怎么脱裤子的呀。”
陈易生咳了两声,扭了扭腰:“你慢慢解,我还能再憋五分钟。”
“你怎么不说你还想再憋五百年!”唐方气得伸手弹了一下,“喂!你干嘛呢?”
陈易生嘶了两声压低了声音委屈地控诉:“疼!好久不见跟你打个招呼,你就给他吃毛栗子?”
唐方哼了一声,扯着裤腰果断往下拽,死结更紧了,裤子却顺利下去了。
“是勿是还要帮忙托牢侬额嘎桑才撒得出?(是不是还要帮你托着家伙才尿得出)”唐方瞪着陈易生,这家伙平时肯定都直接拽下去的,还说什么要帮忙解结。
陈易生耳尖通红,眨眨眼嘻嘻笑:“侬肯帮伐啦?”
“帮侬只头!”唐方揪着他的衣摆别过脸去嫌弃得很,“快点尿!”
洗手间里静了片刻,陈易生有点羞涩地坦白:“你还是先出去算了——硬了尿不出——”
“糖——我真不是故意的——”
躺不住的陈易生扯着输液架在走廊里扶着唐方的手慢慢行走适应,眉飞色舞地说起上次重伤被判终身瘫痪最后却半年康复的奇迹,不停炫耀自己的康复训练经验。每隔两小时,护士给他量体温测血压喂药,中午护理人员送了午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