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也正不高兴着,说个话,都是冷淡的官腔,做个事情,也是左右衡量着分寸,既没有热情,也没有气概,倒是大男子主义,满腔满脑。
他说他的不满,她也在表达着她的需求。可是他听不到她的心声,他只看到自己的愤怒。她也看不到他的尊严,她满是自己内心的创痛。
从吵架到吵架,中间不会有太多的时间相隔,本来少得可怜的甜蜜感觉,很快就荡然无存了。
几个回合之后,是沉默,死一样的沉默。两个人的屋檐下,仿佛是一个人的空间。只听得见两个不同的呼吸,只看见两个不同的身影,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再看不到其他的影像。
按理说,接下来的故事,应该是离婚,然后重新走进新的婚姻,重新续写浪漫。可是没有,尽管她也是一个新女性,可是她的骨子里却比谁都传统。
早在北京女师的时候,她就极看不惯那里的风气,“男女同学随意乱来”,“我个人则是极端守旧家庭出身的,一向矩行规步,幸而并未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