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敬并未欢喜,“不过是一拙计尔。但度势之下,我久不露面,常胜得不到我的情报,必然会怀疑我回赶了成都。到那时,再以假身出现,常胜必会失惊,以为四周都有埋伏,只得带军入了成都城。”
“那伯烈……先前在何处?”
“回赶成都不及,便在鲤州南面的一处老林山洞,暂时蛰居。”
徐牧怔了怔,“莫说是常胜,连我也想不到。你这位西蜀的军师,居然是藏在了山洞里。”
东方敬露出笑容,“这天下之计,都是蛊惑人心的,使其上当,便可计成。”
“依伯烈之见,这司州的崖关,还有守将杜巩,当如何攻破。”
东方敬摇了摇头,“来的路上,我亦有深思,但还未能定下全计。杜巩并非庸将,北渝王正是看到这一点,才敢破格提拔杜巩,让其镇守司州边境。”
“将入冬,且战事胶着,若是我等迟了慢了,狗福那边会很吃力。”东方敬沉思了会,“主公勿忧,容我深思一些时间。”
“有伯烈在,我定然是放心的。”徐牧推着木轮车,连声音都有些放松起来。
“知伯烈要来,火头营那边,已经早早备下了羊肉汤子,给伯烈暖暖身子。”
东方敬抱拳谢过。
木轮车推得极慢,跟在一边的司虎,约莫是嗅到了羊肉汤子的香气。先是接过了木轮车,推了一阵后,又索性将东方敬背了起来,火急火燎地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