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男脸上的神情更加得意,“说下去……”
男孩用力地吞了口口水,装了壮胆道,“可是,我真的不想杀人。”
“就算他们是坏人,我也不想,我的叔叔伯伯都被杀掉了,他们是欺负过我,可是他们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的人……”
噗男孩的话还在喉间,低头腹部已经插入了一把长刀,冉子初与他不过相邻了两个位置,此时听见一声低哼,才注意到,心下一惊,用手扒拉开几个人,冲到男孩面前,扶着他坐在地上。
男孩在他怀间吃力地道,“我觉得我好像做错了,我以为自己是盖世英雄,可是盖世英雄怎么可能不可以说实话?哥哥,你说是吗?我们好像都被骗了。我们为了银子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自己的国家。”
雀斑男狠狠地抽出了那柄长剑,又准备一剑刺下。
冉子初伸手一拍他的手腕,长剑应声落地。他揉了揉男孩的肩膀,“你可以说实话。”
“哥哥,我明白的有点晚了,”他猛地突出一口鲜血,断断续续道,“我已经是个罪人,回……不去了。”
冉子初到这个时候大概明白了,这里并不是什么天堂,也不是救世主,他们打造了坐享其成的美梦,其实是要他们为了银两成为杀人的工具,成为搅乱这一池水的石头,总之,他们所谓理想的生活其实是被控制,是身不由已的。
人群中开始有一些人似乎想明白一些什么,也弱弱地道,“对呀,有很多人是坏人,但是不至于要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