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如此,我先走了。吴楚雄听他讲得有理,起身就走。临出门才说:你放心,这次我可是准备着大放血的,只要能摆平这事儿,多少钱我也出。不过,即使找下面人,你老兄也要出出面……你放心,不会让你白跑腿,过去咱不是说好了,这笔业务给你一万回扣?只要你出面,摆平这事儿,你那两万债的就全抹了还不行?
这……哪能那么着!吴楚雄毕竟是个讲义气的,这番话说得拓士元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说:你现在正处于艰难时期,我怎么能那样,一码事归一码事嘛。至于那笔债,我现在已经找着新办法了,你把门关上——等吴楚雄又返回来,把办公室的门关严实,拓士元才悄悄嘱咐他,让他最近分别开两张六七千的发票,用户单位不要写,时间也最好马虎点儿,有急用的。吴楚雄感到很突兀,不认识地看着他,本想说一说开这种票的危险之处,还有税款该如何付,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不再吱声,只郑重地握了握他的手。
听说“歌厅死人”事件里居然还牵涉到白明理,尚釆薇简直气坏了。一向老实木讷的丈夫,居然背着她偷偷摸摸下歌厅、泡小姐,这还了得。为了支撑这个家,这些年来自己在外面东奔西走,四处打拼,有过多少心酸,赔了多少笑脸,如果嫁一个拓士元那样的老公,还用得着做女人的这样抛头露面?可你倒好,没本事省事点儿也算,不在家里伺候老婆,反而跟着一伙人去泡小妞!怪不得自己从华光回来后,家里冷锅冷灶,一连几天不见他的面?尚釆薇越想越气,加上单位又受了郑老头的奚落,岀版社又来了几次电话催要书款,她真的感到已累到了极限,不崩溃就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