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两个女孩具有同样的经历,但她们的生活却明显不同,这主要是因为她们中的一个女孩的自我经历了一种发展,而另一个女孩则没有。性活动似乎对于管家的女子来说,无论是在其幼小时或年长时,都是自然而无害的。主人的女儿受教育的深刻影响并接受了教育的要求。通过这种教育,她的自我建构起一种女性的纯洁和寡欲的理想,而这种理想与其性活动难以并存。她的理智教育减少了她对女性角色的兴趣,而这种女性角色正是她应尽的义务。由于她的自我得到这种高度的道德和理智的发展,她陷入与其性欲需要的冲突之中。
我再讲一下有关自我发展的另一个方面,这不仅是因为我看到一些更为远大的目标,而且还因为由此可以证明我们所确定的自我本能和性本能之间的严格而不易理解的界限是有其相当的道理的。在形成我们的有关两个发展过程(自我和力比多的发展)的判断时,我们必须强调以前所疏忽的一个方面。因为从根本上说它们两者都是由于遗传,都是整个人类在远古及史前的进化的缩影。在力比多发展的情况中,我敢说这种种系发生的(phylogenetic)起源是显而易见的。请考虑有些动物的生殖器与嘴有密切的关系,而另一些动物的生殖器则与排泄器官难以区分,还有一些动物的生殖器则与其运动器官有关——所有这些你们可以参考波尔希的名著(1911~1913)所描写的这些十分有趣的事实。在动物中,令人吃惊的是人们可以发现很多种性组织的变态现象。然而在人类中,这种种系发生的观点则不很明显,这主要是因为属于遗传性质的东西要重新在个体发展中获得,或许是因为原先引起这种获得的条件,现在仍然存在,并且不断地对每一个体产生影响。我想说的是后来又产生一种新的反应,而现在则引起一种倾向。除此之外,无疑那种既定的发展过程,可能由新近的外在影响在各个个体中引起混乱和变动。但我们已知道至今仍使人类不得不有这种发展,并能维持不变的力量,这还是现实的挫折,如果我们要给它一个真正的名称的话,可称为生存需要的压力——即必要性(necessity)。它是一位严厉的教育者,并且教会了我们许多事情。神经症则成为这种教育所带来的恶果,但所有的教育都有这样一种冒险。这种有关生活的必要性的理论不必削弱“内在发展趋势”(internal development trends)的重要性,如果这种趋势存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