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家兰芝是又许给了太守家,可是她自己并没同意,当晚就跳池自尽了。她心里仍当自己是您焦家的媳妇,仲卿和她也有约定,不时还会接她回去的。”
“什么?那么大的声势迎娶进了太守府,堂也拜了亲也成了,洞房都进了,还敢说是我家的媳妇?您老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说这等没深浅的话,就不怕被人笑话吗!”焦母厉声道。
“亲家姐姐,您要是这么说,我倒要问问您,我家闺女在您家究竟哪样做得不好,是布织得不快,还是裁衣服不漂亮?是不孝敬长辈,还是不照顾小姑?害得被遣回娘家?”
“呸!哪里是被我们遣回娘家的?分明是她自己要走,我们千求万留的非得走!走就走吧,不耽误你们攀高枝儿,可走时为什么还带走我们家的金钗!你们刘家不是高贵吗,什么稀罕物没有?连我们家的一枚发钗都放在眼里,真是可笑!”
“亲家姐姐,说话要凭良心那!兰芝是戴着金钗回来的,但那是她和仲卿的定情信物,是两个孩子自己的事。我们并非贪财之人。那个金钗是很值钱,但是兰芝也把我们陪嫁的值钱物都留给仲卿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