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嘻嘻抬起手伸了个懒腰,抬起头说:“我迫不及待想学习啊。”
也迫不及待想见你啊。
简悠瞥他一眼,笑了出来:“白大侠好学至此,简某真是不甚惭愧。”
白云飞玩笑着拱拱手:“彼此彼此,这天不亮的时分,冻死人的早上,简同学依然勤奋感人。”
多奇怪,只是多了一个人,凛凛冬日都温暖起来,由内而外,丝丝入扣。
高考的钟声敲响,慕斯毅然决然转入了艺术班,北上集训,学习表演,准备报考艺术院校。
他们整栋楼的人浩浩荡荡,搬入了传说中风水极佳的高三楼。搬着书站在楼前时,简悠愣了愣,想起之前她和慕斯漫不经心谈论着遥遥相望高三楼,嬉皮调笑,一身轻松。
初闻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发什么呆,赶紧搬啊,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少练习册和试卷!”白云飞抱怨地催促她。
搬完新教室,白云飞拎起包就去练琴了,有时一走几天几周见不到,去艺术楼还是校外私教,简悠不问,他亦不说。对于未来,他们保持着一种沉默的默契,事关离别,事关决断,沉重到他们想要钻到繁忙功课和练习中去躲避一二。
比悲伤更悲伤的是伤悲,比痛苦更痛苦的是苦痛。
简城离世,事发不突然,只是通知简悠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