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娟就在灶底下,两只眼睛红肿得像熟透了的柿子,见他进来又是泪水滂沱,变成个泪人。
振华问:“彩娟,你怎么啦,发生啥事了?”
彩娟声声抽泣,说不出话来。
振华心急如焚,“彩娟你快说呀,别让我蒙在鼓里,究竟怎么啦?我哪儿做得不好,你跟我说,我定会改,只要我们相爱,有困难总能克服的。”
“你……你为啥会生在那样的家庭?”彩娟抬起头来,痛苦地说,“你先前怎么没向我讲清楚啊,你骗我!”
“我家的成分真不太好,我也向你提起过,只是还没来得及细说。”振华惶恐地说,“可是,我是我,我爹是我爹,我没有做错事,人家说我属于‘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呀。”
“这罪孽已烙在骨头里,改不了的。”彩娟哭着说,“振华哥,我们俩有缘没分,我们的事我妈决不会答应,你把我忘了吧,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振华动情地说:“彩娟,我们相处得那样融洽,我们真诚地相爱,都付出了真情,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忘不了也得忘,没有办法的。”彩娟满脸泪花,决绝地摇了摇头,“我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谁知是一场欢喜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