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炽点了点头,说,活生生的人,顿时成了鬼!变法不成,后患仍在,幸亏我烧掉了那些新书!当然,我烧掉它们不是怕惹事,而是我觉得这一生的心血不再有用,这些医国之书,这些苦心写下的药方,只能随着变法的血变成灰了!
说罢,陈炽又是泪流满面。
江标安慰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听说康有为和梁启超逃到了日本!你就安心攻习医人之书吧!陈炽说,我写有一篇《资格说》,刚才暗探没有翻出来,你倒是拿去看看,这是讲官场的利病的,我留下也是祸患。
过了几天,早已免官的陈炽来到珠口市,走进了一家医馆。陈炽说,我想来你馆中坐诊,你看收不收?老先生把眼镜推到了鼻梁上,仔细瞧了瞧陈炽,说,看你自己的身体都不大好,怎么敢称懂中医?这医人之事可不是闹着玩,弄不好会出人命!
陈炽说,你如不信,看看这两篇文章,是我刚写不久的。老先生接来一看,《血去无咎说》《论药论病说》。仔细阅读了,就问,你认识刘佛卿、胡悦燕?这两人的中医理论却是极深,在业界有名,看你这文章当不在他两之下啊!你真愿意俯就本馆做个坐堂医生?
陈炽说,漂泊在外,无以为生,只要能糊口,我当然愿意!老先生说,薪水自然不会亏待于你,只要你真有医术,这医馆的收入自会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