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挥挥手走了,我站在原地,不知该往哪里走。不管怎么说,我不能现在就冲到菜园子去质问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也没必要再去审问一遍细节。
我们重新奔驰在通向马家台的路上。
倪可一眼一眼看我,连司机都觉得我有点不对劲,不住地从后视镜里瞄我。
从电站回来,倪可的身体更加虚弱,我们决定哪也不去了,好好休养。我想把另外半只鸡收拾收拾,给她熬汤,她拦住我:不如我们熬点精神鸡汤吧。你怎么办?继续跟他冷战,还是和好?
一块铁,已经冷透了,无论怎样都打不熟了。
你是冷透了,他呢?说不定他还没冷透呢,要不也不会瞒得这么死。
我不知道,我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关系,难以想象我跟他还会回到以前,或者进入某种新的状态。
我们坐在阳台上抽烟,倪可以前是烟民,后来住院不能抽了,只好憋着。我抽烟纯粹是情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