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荀继续说道:“二弟,为兄不知道你比我优秀,更不知道母亲为了不让你压住我的锋芒,逼迫你藏拙。若是我早些时候知道的话,绝对不会同意让母亲这么做。
父亲花重金请最好的夫子教我们做学问,为了今后能够光耀门楣,若是我们兄弟能够双开花,便是家族莫大的荣耀。今后可以在朝堂相互扶持,振兴家族。
可万万没想到,母亲糊涂至此!你随我回谢家,我会让父亲给你一个公道!”
“回谢家便不必了,那里从来不是我的家。”谢豫对谢荀冠冕堂皇的话,无动于衷:“你写好致歉信,也不必贴在风云榜,贴在书院门口罢。”
谢荀脸色变了变,贴在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全都能看见,他的名声全臭掉了,算得上身败名裂。
人人都会看不见他的才学,记住的只会是他今日的一切,全都谢豫让给他的。
他十年寒窗苦读,毁于一旦,怎么能甘心?
可若是不照做,在场这么多人看见、听见,也会添油加醋地宣扬出去。
谢询看着谢豫的目光,透着刻骨的恨意,他接过一个好事的书生递来的笔墨纸砚,就地写好了致歉书,然后扔下笔,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