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夜里七点,月清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我心里隐约觉得有不好的预感,正着急着,便利店的经理来了电话,平日里气焰嚣张,那天说话的语气却是诚诚恳恳的,五月,拜托你快来,值班的小蔻急性阑尾炎,店里在搞活动,实在是没办法。
我只好过去帮忙。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就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边,一家五星级酒店里,正上演着人世间最为肮脏的交易。
那一天我一直忙到九点多,拿出手机正要给月清打,才发现早已没有电了。
回到家后朗朗告诉我,早些时候月清来过电话,像是在哭呢,只说找姐姐,别的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
我冲忙给手机充电,开机,进来了两条语音留言。
都是月清的,第一条,她说,五月,我很想见见你,也有点想念薄荷和隔燕了……
留言到此结束,我又打开了第二条留言。
月清在哭,声音时断时续,慢悠悠地说着,五月,这时候的我竟然感到如此地疲惫厌倦,事实上,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我发觉自己喜欢着陆之远。只是,如今的我,已经没有资格与他说爱。不久之后你也许就会知道我卖淫的事情,我原本也没有想过要将它作为一个秘密藏起,只是,我还没有勇气将如此肮脏的自己丢到你们面前。如果我说,我这样做是为的我的母亲,为了给她治病,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