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顾礼义廉耻掺着姑娘回了屋,絮叨了好些话,又是被她的才情所动,更知是沈太傅的外孙女心里愈是倾慕起来。即便日后只是庶女也碍不了他分毫,这些日子他二人书信往来情意愈发缠绵起来。原本的三分情色所动如今也是七分倾慕了。
他笑意轻快地眼神放光“晨儿,你可算是来了!”
急切的模样叫云若晨心里一喜,然而面上却不显分毫,也不上前,只是悠悠道“简公子有何话便说罢,晨儿还要随母亲去见慧远大师。”
她语气格外淡泊,仿佛昨日夹在信笺里的脉脉情语全非出于她之手。
简玉珩怔然道“晨儿你怎么今日如此冷漠?可是我又叫你生气了?”
他仿佛还停留在旧日余温的轻易缠绵里,丝毫不觉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是假面罢了。
云若晨欲泪而语,甜腻的嗓音此刻如泓水温澈“不干简公子的事。是晨儿听了母亲训诫,自觉不好。”
简玉珩还是疑惑道“如何不好?你我情投意合心意相知,不过是书信往来也未尝不可!”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却让人很是气愤,云若晨暗骂了句简玉珩装模作样,依然是泪眼婆娑着道
“简公子你如何能明白,我尚未出嫁,与你也无婚约,如此来往密切未免不叫人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