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那好,咱们走吧。我们去康科德河好不好?如果水位不太高的话,就可以在那里好好活动一番。
为什么恰恰是我们所看到的这些客体构成了一个世界?为什么人类恰恰有这些物种的动物做他的邻居,好像只有老鼠才能填补世界的裂缝似的?我猜想,专写动物寓言的皮尔佩[3]们非常善于利用动物,在他们的笔下,动物们肩负重担,在某种意义上是承载着我们的某些思想。
经常在我家出没的那些老鼠并非普通的老鼠,普通的老鼠据说是被引进到这个国家里来的,我家的老鼠是一种村子里没有发现过的本地野鼠。我把一只送到一位著名的博物学家那里,那只老鼠让他非常感兴趣。当我在造房子的时候,一只本地野鼠在房子的底下筑了窝,在我铺好二层,扫掉刨花之前,一到吃午饭的时候那只老鼠就出来,捡起我的脚旁边的面包屑。大概它以前从未见过人,很快就和我熟悉了,经常跑过我的鞋子,爬上我的衣服。它能够用短的推力,轻易爬到屋子的墙上,就像松鼠一样,它在行动上与松鼠相类似。最后,有一天当我用胳膊肘支在凳子上的时候,它爬上了我的衣服,在我的袖子上爬,围着我用来盛饭的纸转圈,我紧抓着纸,躲避着它,和它玩起了猫躲猫[4]的游戏。而当我最后用拇指和食指举起一片奶酪不动的时候,它爬了过来一点一点地咬着,就坐在我的手上,吃完之后就像苍蝇那样洗干净脸和爪子,然后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