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不耐烦了,就对贾琮道:“你去陪你王家舅舅到前面说话。”
这话正对了王子腾的心思,他心里明白,如今王家的一切症结,都在贾琮身上。
他不点头配合,其他人都白搭。
却不想,贾琮竟淡淡道:“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能做的贾家也都做到了,明天李氏就能出来。看在太太的面上,这一次我不同她理论许多。但从今往后,不要再让她再出现在贾家,我不想再看到她。舅老爷当知一事,今日我家老太太但凡有一点闪失,就不是李氏一个人能了账的。另外,太太是我荣国贾家的太太,王家是王家,自今以后,你们好自为之。”说罢,端起茶水啜饮了一口。
竟是端茶送客。
此言一出,满堂宁寂。
王子腾满脸羞怒,一张脸涨红发紫。
莫说贾政、王夫人等人,连贾母都觉得心累。
她倒不是不感动,可她以为何必将话说的这样直白,让人下不来台?
高门大家子里的人,哪一个说话不是云山雾绕,话里藏话,以显得城府深,修养足。
何曾见过这样直接干脆的?
贾政干咳了声,看着贾琮道:“琮儿?”他都难为情了。
贾琮轻笑了声,道:“老爷,非是侄儿不知礼,故意给舅老爷难看。只是有些话不说明白,难免还有下一次。侄儿倒不怕什么,原也不准备如此,只是见方才老太太险些气出个好歹,太太更是受牵连,跪了一二个时辰,吃苦受罪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