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这位姐姐可真有缘,不如留下来叙话如何?”甄氏开口说,一脸期待。
这个要求着实有些鲁莽,刘氏不由得皱起眉头。舞姬款款走下白绢,向刘氏和甄氏下拜:“夫人厚爱,小女子原应不辞。只是夫君初来邺城,走动不便,若不回返,难免见疑。”
甄氏歪歪头,面露失望。在一旁的吕姬望着舞姬,呆在了原地。刘氏虽和善,却不是傻子,一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按时下规矩,即便是倡家,嫁人以后也不该抛头露面重操旧业。那个弘农的狂生肯让她来袁府跳舞,那就是存了交好袁公亲眷的心思。如今这舞姬婉拒,只不过是想为她夫君争取些好处罢了。
不过这舞姬舞跳得着实不错,言谈也颇有规矩。若她能借着桃瑞的事,规劝甄氏收心,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于是刘氏笑道:“夫君那边不必担心,等下我派人去告诉他一声便是。我这宅邸里没有男眷,你不妨留宿一夜——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舞姬再拜:“贱妾叫作貂蝉。”
到了次日一早,一驾轻便马车把任红昌送回了馆驿,她的精神很好,只是眼睛略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