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们清理着战场,他们长着和阿古一样的面孔,表情却完全不同。男孩们轻松地微笑着,给尚未完全断气的敌人致命一击,用刀刃插入莲花瓣般层层叠叠的超级精致护甲的缝隙,扭动九十度,切断神经中枢。这些非轴对称生物的肉无法被士兵体内的消化酶分解,显然也是精心设计的。
男孩们把几名战友的尸体肢解后,分装进铝制真空盒,这在过去漫长的经验中被证明能够救命。
这场遭遇战来得太突然了。
也许是这片河谷的景色过于迷人了。清甜的和风,水面的粼光,还有让人一眼望去心神愉悦的墨绿的起伏不定的山峦,似乎勾起了男孩们某种遥远而朦胧的记忆,以至于忽略了本该捕捉到的空气震颤。直到阿古的那一声尖叫传来。
战争只持续了2分36秒18毫秒。
男孩们脱下血迹斑斑的战斗服,赤身裸体地在尸体间起舞,水花随着他们的舞步四处飞溅。他们齐声唱起一首古老的歌谣,关于胜利、信念和六月的烟火。舞毕,又比赛谁能够尿得更远,一束束发光的弧线从他们下身光滑的排泄孔射出,落入河水,在空气中激起一片多彩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