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楚算是苦口婆心,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役,留下来与送死无异。
刘宴没有理会,朝思结白草吩咐说:“跟特勒鹰义和野古拔独把情况都说清楚,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可以散了。”
思结白草迟疑了片刻,还是告诉了他们实情,特勒鹰义和野古拔独又去跟部族兵通报了,一时间也吵杂起来。
赵元勋和曹镔坐不住,朝裴东楚道:“使君,不可否认,这刘宴确实有些本事,但九宝浮屠军跟夜袭咱们的那些斥候根本就是云泥之别,您可是官家宠爱的金枝玉叶,万不可有所闪失,我等会保护您安然撤离的!”
于大保和方震等一众都头已经纠集了队伍,一个个整装待发,就等着裴东楚了。
“使君,晚辈也听说过当年之时,宫中大火,所有人都逃出去,唯独使君往火场里头跑,当时使君是什么样的想法?”
裴东楚陷入挣扎,赵元勋和曹镔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着最后的生死抉择。
“如果留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裴东楚终于发话,赵元勋和曹镔一颗心却跌落冰窟,曹镔拔刀指着刘宴:“竖子狂妄,误我等与使君性命,当斩!”
裴东楚喝道:“曹镔你好胆!今次押粮乃本官全权主理,何敢僭越!”
曹镔看向了赵元勋:“虞侯,你倒是说句话啊,留下来与送死无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