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同学么?”
“当然是呵!——”静珠把头一偏回答他,装出无限的爱娇来。“和你坐在一处的人是谁?”
“那是秦先生,——呵,呵,齐太太,你不知道她么,她在你们学校有钟点的,秦先生也是一位极出名的画家。”
“我知道,我还看过她的画展。是去年,——也许是前年。”
mary柳接过来说,她的声音更娇细,更不自然,却使静纯惊了一下。那位运动家显得不安,他一个人独自转过身去跳跃着,象一匹才停止了奔跑的骏马一样。那位方先生的头是一直低着,脸还是红着,象是一个极不会说话的人。他的心里有点奇怪他怎么会和她们在一起呢?因为想到那边还有人等他,就匆匆地说:
“你回过家没有?”
“我没有,——也许我不能回去得太早。”
“你知道母亲今天好点了,改请马大夫治,象是很有进步,——”
可是她对于这件事好象丝毫没有兴趣,只是漠然地应了两声。他就急忙和他们说:
“好,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