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士长叹一声,凝重的脸上透出悲天悯人的情绪:“纪姑娘,我何尝不知道如此做法的伤亡之重,我何尝不想在大战之后保存更多的士卒。然而战危本就兵凶,云真你也应该知道只要攻克顿丘再全力北向,即使现在付出的代价再大也能早日吞并关中,那时三州之地将再无战事。”
这些道理其实与纪云真游说林腾之时如出一辙,但现在她听来却颇觉刺耳,更无意在帐中久待。
“云真本就只是客卿而已,行军之事是无权干涉的。只要你有足够的把握就好,莫要让将士们白白牺牲。”
秦安士自得地一笑:“姑娘请放心,在下已有定计。说到底,昨晚之事不过是贼军小股部队的突袭得手,于大局还不至于有决定胜负的影响。”
外面有探马快速接近大帐跪倒在帐门之外:“报!已经探得,有数百敌骑沿河东下,有人在下游三十里处看到他们正急急向东而行。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如果我们把注意力转到这么一小支骑兵的身上未免失智,全军加紧准备,再攻顿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