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么筛米,我们从不这么筛。这么筛不光筛不净而且浪费体力……”“筛个米那么讲究干吗?把米筛出来不就行了么。就这么筛!”“你倒烟灰的时候慢点啊,这灰星子飘的炉子外边到处都是!”“倒个烟灰你也说半天!你自己倒吧,爱咋倒就咋倒!”“你能不能稍微爱干净点儿?吃饭睡觉都有个样子么。这脏袜子该洗洗了吧!”“你能烦死人!这是我的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怎么那么爱管我?”……初次见面时的冲动如晚霞般渐渐退去,他们迎来的将是既漫长又难熬的黑夜。
两人纷纷感叹:婚前婚后对方怎么竟判若两人?这个问题想必上帝也为他们解答不了。而当刚烈遇上蛮力的时候,母亲只能像一只离群的大雁一样,独自环抱着自己受伤的翅膀在孤单的天空中盘旋,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哀鸣……日复一日,即使父亲在保德上班,一个月只回来几天,两人的争吵还是频繁地发生。母亲最大的特点就是讲干净,可山里来的父亲似乎身上永远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乡野气息,俩人的生活习惯完全不在一个轨193道上。生活似乎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挣扎在泥潭里的母亲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脚该从哪个地方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