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旧疾?”凤天歌眸色骤凝。
屈平摇头,“之前景帝体内毒素尽除,自然不会有‘旧疾复发’一说,此番就老夫而断,景帝必是中了剧毒,老夫哪怕以苏狐之血喂服都仅仅能保住景帝一个月性命,一个月过后哪怕周歧在世也难救景帝一命。”
药案对面,容祁沉默不语,垂在袖内双手紧攥成拳。
同样场景三年前曾出现过一次,可那时自屈平口中听闻景帝昏迷的心境却与现在不同。
那时景帝就算昏迷,性命无舆。
这一次,却不是。
容祁哪怕一万遍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个人的生死与他无关。
可他根本控制不住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绪。
“一个月……那屈先生可知解药良方?”
凤天歌恼恨景帝为了所谓的小皇子忠奸不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可她终究没有狠心到要景帝去死。
尤其当下时局,景帝若出意外,局势便会失控!
哪怕景帝做了太多让人心寒的事,但凤天歌不可否认的是,景帝的存在可以权衡各方势力,有景帝在,谁也不会轻易冒头。
在这方面,帝王权术起了很大作用。
听到凤天歌问,容祁亦抬头看向屈平。
屈平很惭愧,“以老夫的本事,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辨出景帝所中何毒,至于解药,还是未知。”
容祁心脏陡沉,屈平鲜少会说这种不确定的话,足见景帝所中之毒有多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