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绝轻声道:“多谢。”
凤炎笑了笑,转身顺着来时的路,独自返回。不知缘何,一刹那间,心中有空虚的感觉。他从湖边经过,一朵梅花从枝头跌落,落在冰封的湖面上,花瓣瑟瑟颤抖,忽又被风吹开很远。他心中顿生孤凉,恍惚想起一年前与御医的对话。
“右贤王,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王爷体内阴寒侵蚀,毒入五脏六腑。到如今……”
“无力回天?你实话实说,本王还能活多久?”
“至多三年。”
凤炎停下,弯腰将方才落花捡起,仔细擦干花上沾染的雪水。他盯着落花瞧,花瓣晶莹剔透,凑至鼻间轻轻一嗅,清香怡人。至多三年,如今还剩一年多。一年多,他还能做些什么?
清幽离开怡园来到王府门前。
门口十六名凤秦侍卫整齐侍立,个个面无表情。
一名衣衫褴褛、形容佝偻的乞丐远远瞧见清幽走来,佯装跛脚靠近门口,见到侍卫,满脸堆笑迎上去,“大爷行行好,赏我一口饭吧。”
“去,去!”黑衣侍卫神情不耐,用长枪挥开乞丐,“大清早就来要饭,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