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兰态度和气,那老大夫自然也是喜欢,笑容满脸的捋了一把胡子,让陶君兰将手放在了诊脉用的小枕头上。
陶君兰将手放上去,红螺忙将准备好的一层娟纱帕子盖住在了上头——虽然大夫年迈,可是总归还是要讲究讲究的。盖上一层纱,也就不算直接接触到了肌肤。这也是规矩。
老大夫倒是见怪不怪了,毕竟常年游走在贵族门阀里头,知道越是权贵,就越是讲究的道理。当下待到一切都准备好了,他这才将手指轻轻的按住了陶君兰的脉门。
“夫人是想治病还是调养身子?”趁着把脉的功夫,老大夫出声问了一句。
“调理身子。”陶君兰笑了笑答道:“想来我应该也没什么病才是。”
大夫便是没再多问,只是凝神静气的细细诊断。不多时便是有了结果,将手收回来之后才抬头对着陶君兰一笑:“回头我开个安胎固气的方子,夫人可以吃也可以不吃。其实要我说,既是怀着孕,最好是不用任何药物。”
陶君兰懵然的看着大夫,傻傻的问了一句:“什么?”
“安胎药一贯只用于胎气不稳的孕妇,夫人胎气稳固,根本不必用药。”老大夫捋了一下雪白的胡子,笑着解释了一句:“若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开个药膳。既容易入口,剂量也小。”
“不,你是说胎像?”陶君兰此时已经完全激动了,以至于牙齿都有点克制不住的轻颤,上下碰撞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