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说着话,显然对自己的辩才感到得意,越来越提高嗓音,嘲笑地瞧着主人!但是他没有说完,伊凡忽然从桌子上抄起一个杯子,举手向雄辩家身上砸去。
“Ah, mais c′est bête enfin!①”客人嚷道,从沙发上跳起来,用手指拂去身上的茶渍,“想起路德的墨水瓶来了!他自己把我当作一个梦,却用茶杯朝梦扔去!这是女人的行为!我早就疑心,你只是装出捂住耳朵的样子,其实是在听着。……”
突然传来有人从院子里用力坚决地敲窗框的声音。伊凡·费多罗维奇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听见了么,你最好开门去吧,”客人嚷道,“这是你的兄弟阿辽沙,他一定有最出人意外的有趣消息,我对你说!”
“闭嘴,骗子,我比你先知道这是阿辽沙,我早就预感到是他,而且他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来的,自然有‘消息’!……”伊凡狂怒地叫嚷。
“开门呀,给他开呀。外面有暴风雪,他又是你的兄弟,Monsieur,sait——il le temps Qu′il fait? c′est ànepas mettre un chien dehors!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