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贵庚?”
问我多大干嘛?
陈婆子心脏砰砰乱跳,小心地回道:“老身五十一了。”
“五十一?”
“你跟你相公的关系好吗?”
那人又问。
陈婆子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大人物有什么目的,她谨慎地回:“还行吧。”
那人又不说话了,仿佛在纠结什么。
陈婆子心中忐忑,飞快地抬起头瞄了一眼,瞄到了一张俊美的脸,那人眉头拧成了一股绳,明显在烦恼什么。
活到五十一岁,陈婆子什么人没见过,跟三教九流的人都打过交道,最好察言观色,只要往人脸上扫上一眼,她就能把那人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
把前后的事一联系,陈婆子眼珠子转了转,大着胆子又说了几句:“我家老头儿比我大上两岁,他脾气拧,我也不是软柿子,年轻时候,我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闹得最凶的时候,我挎着包袱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一年多。那时候,我真是气坏了,赌咒发誓死都不会再理那个倔驴。”
谁没年轻过?
陈婆子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儿,求娶她的人能把她家门槛给踩烂了。
说到往事,陈婆子微笑起来,苍老的脸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那人好奇地问:“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和好的?”
跪着太累,陈婆子干脆盘腿往地上一坐,眉飞色舞地说:“我要脸,可架不住有人不要有啊。我在家时,他嫌我这不好那不好。我不在家了,没人给他洗衣服做饭,任劳任怨地伺候他了。一两天还行,时间久了,他哪儿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