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长得跟民妇的夫君似的,只是看着比民妇的夫君要年轻一些,贵气一些,好像也要好看那么一些。”妇人想着措辞:“哦,对了,他身上有一股药味儿,就跟常年待在医馆里给人看病的大夫身上的那股味道是一样的。隐隐约约的,民妇好像听见有人叫他颜大人。颜大人,是颜大人。他应该会医术,因为他手下的人告诉夫君,说是让夫君去给这位颜大人做帮手。他们还说,事成之后,不仅会给夫君一笔钱财,他还能学一些医术,将来随随便便在这里开个医馆,我们一家老小就永远不用愁吃愁喝的。”
颜大人,医术,事成之后,大伯父,信,这些零碎的东西,通过妇人的话,似乎被串联起来了。
“你家夫君是何时跟着他们离开的?”
“就他们来的那天。刚开始,民妇不同意,民妇的夫君也不愿意去。可瞧着他们说话的态度,以及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夫君担心他们会对我们一家人不利,只得勉强应承下来。”
“那天之后,你和你的家人,可还有见过你的夫君?”
“不曾见过,只是每隔几个月,会有一封打从邺城寄来的书信。那些书信,都是夫君请人写的,信里会夹带一些银票。夫君在信里说,那些银票都是那位贵人给的。他让我安安生生的待在家里,好好照顾爹娘,好好照顾孩子,还说再过一阵子就回来了。每次,他都是那么说的,可盼了一年又一年,他始终都没有回来。倒是那位贵人回来过一次,却也没说什么话,只留下了些银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