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张红玉严肃的摇了摇头,“他们虽是苦力,也已经在尽量去隐藏自己身上的这种气质了,但就像老虎不管怎么去收起爪牙,但仍然会给人一种他们随时都要择人而噬的危机感。”
“或许我刚刚说的不够明白。”张红玉想了想,似乎是在回忆,“我说的杀人,不仅仅是指阵前搏命杀敌。”
“什么意思?”齐宴竹有些不耐烦了。
“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张红玉再次咽了口唾沫:“……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准备被屠宰的猪羊。”
齐宴竹知道,能坐上锦衣卫千总的位置必定是武艺超群之辈,听此不由也面色严肃了:“他们都会武艺?”
“不会,”张红玉摇头,“但他们都很会宰人。”
齐宴竹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带进来看看!”
亲兵报去门外,一行人鱼贯而入。
齐宴竹已经坐回了椅子上,视线从进来的每个人身上扫过。
除了四名锦衣卫一眼便能认出,其余三人便都是那所谓的边营罪卒了。
齐宴竹好生打量片刻,却未觉有什么不一样之处,这三人穿着打扮各不相同,但唯一的相同之处便是,脸色的愁苦之色如出一辙。
这三人毕竟不是犯人,倒也未被束住手脚,走进打仗后都低着头沉默不言,脸上既不见畏惧,也不见喜悦,仿佛哪怕这里是皇宫也不能让他们的表情产生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