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教练知道你受伤了吧?”
“他不知道原来有这么严重,我还是进去说一声吧。”
爸爸便将车停在了路旁,我小心翼翼地下了车,一瘸一拐地走进去找费东蓝。
室内的灯都开着,亮如白昼。跆拳道馆空旷又安静,时不时传来“呀呀”的声音。
我扶着墙慢慢往里走,走到一扇玻璃窗外停下了脚步。透过玻璃看进去,费东蓝在里面上课。他穿着白色的训练服,额头上束着一条发带,头发也没那么乱了,动作干净利落,可是他的表情永远都那么淡漠,整个人透着一股孤绝的冷清。
孤儿,我忍不住在心里不停地重复这个名词。孤儿就是这样的吧,外表坚强得不得了,从来不把一丁点儿心事外泄,让人琢磨不透。
我趴在窗玻璃上静静地看着他,完全忘了请假这回事。
直到他转身的时候瞥见了我,朝我走过来,我才心里一惊,赶紧假装刚来的样子朝他挥挥手:“我正好要进去找你。”
他站在门里面拉开一道缝看着我,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