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反锁的那个屋子和大库门之间有一段长长的楼梯,而且大库里没有手机信号,我和谷小霞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咒骂齐超做得太过分了。
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我俩什么都看不见,谷小霞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一只胳膊,浑身不住地颤抖着。我们俩挨得很近,甚至可以说是贴在一起,可以清楚地听到彼此都很急促的喘息声,我的上臂能明显地感觉到她胸前那两个凸起的“山峰”,透过“山峰”和双手,谷小霞把颤抖如导电般源源不断地传递给我。那一年我和她都只有22岁,正是热血沸腾的年龄。但在那一刻,任何和异性身体上的近距离接触都无法让我身体内的荷尔蒙产生一丁点的躁动。这并不是因为自己对谷小霞素无好感,而是因为——恐惧。没错,是恐惧。渐渐地,谷小霞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也在发抖。
忽然,谷小霞惨叫了一声,把脸狠狠地埋到我的怀里,两条细胳膊把我的腰围了个结结实实。我不明所以,忙问她怎么了,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抬起头来怯怯地说:“门口那儿有一个白色的光圈,光圈里站着一个老头。”我定了定神往门口看了一眼,发现漆黑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我正想说是她的幻觉,却发现谷小霞已经开始抽泣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灯亮了,齐超给我们开了门。门开的那一刻,聚集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我指着一脸泪水正瑟瑟发抖的谷小霞向齐超咆哮起来。齐超一边赔不是一边安慰我们俩,一脸诚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