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赶忙安抚他,免得他误会在耳边细语的是什么恐怖的夜间生物,“我是伍斯特——”
“伍斯特先生!”
“如假包换!”
“老天爷!”他的情绪平复了些许,虽然离精力充沛的状态还差得远,“呜!”
接着,我们都没有说话。他大口呼吸续命的氧气,我则默默站在一旁。这种时候,咱们伍斯特是不会搅扰人家的。
不一会儿,呼哧声转为轻柔的咻咻,之后他又缓了一分半钟,这才开口。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沉郁,简直有点气若游丝,我听了,差点想伸手搂住他的肩膀,鼓励他振作起来。
“伍斯特先生,你一定在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发觉无法胜任搂肩膀的动作,不过总算在他肩头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没有,”我说,“没有,我都知道了。我对来龙去脉一清二楚,公馆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刚才一看到您冲出门,我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您本来打算在孀居小舍借宿一晚,对吧?”
“不错。伍斯特先生,既然你知晓扎福诺公馆的情况,那么你应该清楚,我此刻情况尴尬……”
“脸涂黑了嘛,我知道。我也是。”
“你!”
“是啊。说来话长啦,而且我不能说,因为这其中算是涉及个人隐私,不过您大可以相信我,咱们俩是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