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站起来,互相搀扶着往停车场走,刚迈出第一步,四周的灯一下就暗了,我揉了揉眼睛,问肖恩:“怎么回事儿?”
他也很纳闷:“就算SWAY关灯关门,路灯应该还在啊,这一路是重点治安地区,摄像头比老子的头发还多。”
甭管这一带曾经是什么区,现在看起来都像闹鬼区,铺天盖地的黑,彻头彻尾的黑,伸手不见五指,让自己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那种黑。
我不自觉地靠近肖恩,可是身边莫名其妙空空荡荡的,肖恩不知道去哪里了,而浓厚黑暗的深处亮起了一盏灯。
与其说是灯,不如说是鬼火,幽幽然上上下下,一会儿远,一会儿近。我捏紧拳头,心想虽然只有一口气在,也不能被鬼吓死啊,那可死得太憋屈了。
想到鬼我立马明白过来,鬼个头,这是有人在用奇门遁甲,故弄玄虚,我立刻大喊起来:“死诸葛,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对自己人装神弄鬼搞什么啊!”
黑暗中有人带着笑意说:“不愧是判官。”
面前豁然开朗,就像十个太阳从头顶直射下来,身边全是白茫茫的光,好像老子没死就直接上了天堂。我当即失明了一阵子,等适应过来,就见诸葛老兄穿着二表哥西服施施然走到我面前来,还是长手长脚,还是眼圈黑得至少缺一辈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