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说,那天他正在大连闲逛,突然接了小杰的一个电话,小杰就让常青马上坐车去临沂,他在车站等他。见了小杰以后,小杰去商店买了一套新衣服换了,又和常青去洗了个澡,回旅社躺着的时候,小杰说,他打听到了孟三的下落,睡足了觉马上去武汉,孟三在武汉。常青问,“四畜类”和另一个开枪打广元的怎么样了?小杰说,都死了,现在就剩下孟三和强子了,等收拾了孟三和强子,他就静下心来好好跟孙朝阳玩玩。
“强子?”我大吃一惊,“小杰不知道强子已经死了?”
“什么?强子死了?”常青疑惑地瞪着我说,“怎么死的?我们俩都不知道啊。”“被人用五四手枪打死的,在医院……这事儿不是小杰干的?”
“这是真的?在武汉的时候,杰哥还对我说,下一个目标是强子呢,他竟然死了。”
“好了……”我的脑子乱得要命,“先别管他,你接着说。”
常青把双手抱在头上用力地摇头,老天,谁干的?这不是乱套了嘛。我把他的手拿到桌子上,让他别想这些,继续说他的。常青又摇了一阵头,接着说:“我们俩第二天清早就上了火车,也不知道车开到了什么地方,我俩正睡觉的时候,有人就喊有贼,我睁开眼一看,外面漆黑漆黑的,好像是半夜了。车厢里乱哄哄的,有几个警察在挨个地搜身,杰哥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把枪掖到座位底下。没等我动弹呢,一个瞀察就指着我说,别动,把手拿出来。杰哥一拉我,推上车窗就跳了出去,我回手开了一枪,也不知道伤没伤着人,也跟着跳了下去。铁道边上是一片高粱地,我就钻了进去。没多长时间,杰哥就找到我了,问我枪哪去了?我这才发现枪没了,可能是跳车的时候摔出去了。杰哥的枪放在旅行包里,也没法回去拿了,我俩就钻出高粱地去了一个村庄。在人家的草垛里睡了一宿,真他妈狼狈啊……好歹到了武汉,我俩都累‘膘’了。睡了三天才解过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