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陈暖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都是嗡嗡的像是蚊子一样的叫声,连绵不绝,“吵死了。”她想抱怨一句,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眼睛动了动,好像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怎么这么痛?对了,她好像是被陈小小那个二货跳楼砸晕了。
跟全身的疼痛细胞斗争了一会儿,眼睛睁开一条缝,她先看到了一头火红的头发。她的眼珠往下动,看到了婶婶陈玉凤皮肉松弛的脸,眼泪和粉底都夹在了皱纹的缝隙里,像一个面目可憎的老妖怪。
“醒了醒了!”陈玉凤看到陈暖眼睛睁开,激动地大叫起来。过了一会儿,陈暖又看到了自己的叔叔陈平走过来,老实木讷的脸上皱皱折折地笑:“我就说了没事吧。”
“都是你,要你多关心关心她,真出了事情,我可怎么办?”陈玉凤转头看她,满脸慈爱地在她的脸上摸了又摸。
陈暖看她近距离的脸只觉得瘆人,这陈玉凤怎么对她这么热情了?这种神色动作都可以去演黄金档苦情剧了。
“疯婶,你摸我干什么?”以前陈暖叫她凤婶,后来觉得她更适合谐音字,所以叫她疯婶,每次她故意一喊,都会被拿着锅铲的中年妇女追着满屋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