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提出药箱帮珍花疗伤上好了药,山田幸子拿来装了三味线的木盒,她开始坐在旁边为珍花讲解如何弹琴,希望用音乐缓解这个孩子身上的疼痛。珍花觉得日本琴发出的声音,阴冷诡异,像一个怨鬼在哀鸣,跟她眼中日本人的形象一样阴阳怪气。
山田幸子一边落寞地弹琴,一边掉了几滴眼泪,然后她嘴里向珍花说着对不起,说了好几声后,又不知伴随着音乐向谁在诉说……
珍花摸着头上的纱布,对山田幸子微笑着说:“幸子姐姐,我不疼,没有关系,我们都是女孩子,要互相帮助,虽然你是个日本女人,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你帮助了我很多,我感受得到……你跟他们……好像不一样……你也被迫做他们那些事情……是不是?”
山田幸子沉默着,不回答珍花的期待,等弹完了琴,她才抬起头说:“不……我跟他们一样……我是一个日本人……是脱离不出的一份子……”
她如愿看到了珍花失望的眼神,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珍花背过身去拉上被子睡觉,不想理会山田幸子了,她哽咽着喊道:“坏蛋……你们都是骗子……都是坏人……日本没有一个好人……求你走开吧……我今天晚上要一个人睡……”
山田幸子退出房间后,珍花却爬起来从门缝里看向她单薄的身影,珍花不明白,她分明是那样温柔的女人,也没有看见她伤害过谁,怎么会和那些战争罪犯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