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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抬头看着,久久才收回目光。继而又转头,远眺着大宛关的方向。他摊开的手,一瞬间,又紧紧握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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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关外,隔着河的一座北渝城寨。
城寨的前方。此时,动员的数万民夫,正不断运着土泥和糯水,正在加急修筑城墙。
在其中,亦有不少北渝的将士,正循着河岸,来回的巡逻值哨。作为北渝北路军的本营,在此处河岸边,一座修建的城关,已经初具规模。再要不了半年时间,便会成为壶州的屏障城关。
城寨上,一个蓄起胡子的北渝将军,正按着刀,沉默地看着下方。他叫黄之舟,是北渝北路军的统帅。
“黄将军,对岸传来情报,定北关的柴宗,已经带兵回防。”
黄之舟皱了皱眉。
旁边传话的裨将,声音可惜,“先前黄将军,明明都去了信,也不知小军师那边,为何会不答应……若是我北路军趁机攻打定北关,说不得,能有一番奇效。”
“不得胡言,小军师自有考虑。”虽然说着,但黄之舟的表情,还是被裨将收入眼底,分明也是一番可惜之色。
三万余的北路军,偏偏在鲤州之战中,并无任何的建树。
“我那好友申屠就……死在了乱战中,每每想起,便心口大痛。”黄之舟双目含泪,“可惜人在壶州,无法脱身。钱龙,劳烦你去鲤州一趟,将我所选的烛宝利布,还有吊丧之文,送去申屠就的灵堂前。再替我转告申屠将军,杀友之仇,吾黄之舟,有一日誓要大败蜀人,替友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