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感到一只从查尔斯那边来的手急急地拍了我胳膊一下,或者几乎可以说是打了我一拳。我回头去看查尔斯,见他已好端端地坐在那儿了,只是一腿还蜷着。“这面墙对那面墙说什么了?”他尖叫着问,又说:“这是个谜语!”
我思考着,把视线转向天花板,嘴里还出声地重复着他的问话。接下来,我便带着被难倒了的表情对查尔斯说。我认输了。
“墙角见!”他用最高的嗓门喊出了这句妙语。
查尔斯认为他在这场游戏中大获全胜了,这使他乐不可支。结果,爱斯美只好走过去,像对患咳嗽的病人那样,在他背上捶了几下。“好了,别闹了,”她说,然后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见了谁就让谁猜这个谜语,每一次他都自己笑得前仰后合,他常常是一笑就流口水。行了,别调皮了好不好。”
“不过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的谜语,”我看着查尔斯说。他这时正慢慢地、逐渐地安静下来。听了我的恭维,他的身子在椅子上躺坐得更低了,而且又去拉桌布角,把他的脸自眼睛以下全遮住了,然后,他用他那露出来的一对大眼睛看着我。那眼里充满了正在逐渐褪去的笑意,和为有人能真正懂得一两个好谜语而感到骄傲的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