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迈尼斯说:“这是我刚开始试用的新东西。你瞧,即用即丢,但我还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喜欢。有些人说它用久了会阻塞废气管,还有人担心污染问题,因为他们认为它的分解物多少还是会进入你的肺部。制造商说不会,但……”
贝莱突然想起来,刚才吃饭时对方一个字也没说,而且,他们在饭前谈了几句丹尼尔的事情之后,两人就谁也没有再开口——可是拿餐巾当话题一点用也没有。
贝莱相当突兀地说:“你是理发师吗,格里迈尼斯先生?”
格里迈尼斯立刻涨红了脸,一路红到他的发际。他用像是快要窒息的声音说:“谁告诉你的?”
贝莱说:“如果用这三个字称呼你的职业并不礼貌,我向你郑重道歉。我们在地球上一般都这么讲,没有任何侮辱之意。”
格里迈尼斯说:“我是发型设计师兼服装设计师,这是一门公认的艺术。事实上,我可以说是一位人体艺术家。”他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
贝莱严肃地说:“我注意到你的八字胡了,它在奥罗拉普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