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死理的家伙瞪着我,“你可是支持过我,要我去写垃圾的通俗小册子的哦!”
天哪,看来,我信口一说的话,竟使他走火入魔,成了一个垃圾虫了。
杨菲尔玛很客气,很礼貌地邀请我,去寻找这个失踪的丁丁。正因为她那难得的笑容,一点哀的美敦书的危机情绪,也没有看出来。倘不是我迟钝,便是她太令人莫测高深了。她让我说服丁丁去当这个处级单位的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向我解释:“那是一环套一环的运作过程,路都给丁丁铺垫好了,他不上套是没有道理的。”
我赞叹她做妻子的努力:“你也不容易,为他!”
“有什么办法,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吧!”
我不大喜欢听她这种把感情不当一回事的语言,便扯到别处去:“如今办事之难,可想而知。”
“倒也不见得,看什么人办!”她说得很轻松,因为这世界上没有她打不开的门。不过,她又说:“如果我感到值得,如果他觉得领情,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女人,你不佩服也不行,她让我对丁丁说,三年内达不到预定目标,她可以补偿他的全部损失,而且他能按她的要求,用这种正常的手段,赢得一切的话,她也会让他得到需要的一切。虽然,她承认,在商品社会里,用不那么光彩、不那么干净的办法,并不稀奇。但这一次,她要做到毫无挑剔之处,把丁丁最后送到那样关键部门站稳脚跟。因此,除了好名声,好出身外,从正经八百的途径上来这一点很重要。所以,她认为,这个丁丁不跟她配合,躲着她似的找不着,更不可理解。